—可以自由自在地些研究，不用看萨理德的脸。

阿夫摇摇，再也不去想什么萨理德。他到这儿来是为了享受夜晚的景，而不是沉湎于自己的不幸。总有一天，星星会把它们的所有秘密告诉他。

不知不觉中，时间已过去了很久。卫星们急速过天空，时盈时亏。恒星在空中升起又落下。星闪过夜空，在黑暗中划一细细的金线。再没有比凝望这幅景更让阿夫愉快的事了。永远那么熟悉，却永远那么变幻多端。

终于，阿夫听到翼指“噼噗噼噗”的声音。这是一多的鸟，它们的叫声预示着黎明即将来临。他站起来，掸掉上又脏又的枯草，转四下看看。一阵清凉的微风拂过脸庞。他知，空气本来是静止不动的“大陆”——或者叫“陆地”也就是他脚下的大地——始终平稳地航行在从地平线的这延伸到那的“大河”上，所以人们才会受到扑面而来的风。至少老师是这样教他的。到现在，他已经明白了一个痛苦的理：一个人不能对老师传授的知识表示怀疑。或许“陆地”真的漂浮在“大河”上面。因为，如果你挖一个下去，不是经常可以发现吗？

阿夫对船不太了解——尽他的朝觐会走很长的路——但他知，船越大，摆动的幅度就越小。“陆地”大致是椭圆形的。据那些走完了它的宽度和长度的专家们的说法，从首都的港到最西端的弗拉图勒尔省有三百万步距离，而从最北面的楚图勒尔省到最南端的兹图勒尔省贝尔角有一百二十万步。这样大的一只岩石筏确实很有可能漂浮在“大河”上。航程并不总是平稳的，每一千日，地面总会发生几次摇动，有时是剧烈的摇动。

他对漂浮的说法总有疑心。但他自己也亲见过，多孔的黑玄武岩确实可以漂浮在盛的盆里，而“陆地”上到都是这玄武岩。另外，他实在想不另一对这个世界更好的解释——至少现在还没有。

阿夫肚饿了，胃里咕咕叫。他张开大嘴，咆哮了两声。吃什么呢？他想吃“雷兽”他最喜吃雷兽。不过他知，即使最大的猎队也很难捕获这些大家伙。它们有一样大的、长得仿佛没有尽的脖和尾。还是吃那些容易捕获的动吧，他想，或许猎一两“铲嘴”它们的很，盖骨下面发的惨叫声震耳聋。但它们容易发现，也容易杀死。

他缓步退回山。那儿视野宽阔，四面八方尽收底。山脚下是沉睡的首都。远是绵延的河滩——有时会被河淹没，但现在正是得最多的时候，海滩清晰可见。再远就是拍打着黑沙海岸的“大河”了。

阿夫不止一千次地想过，大河一也不像他从前见过的内陆河。也不像克雷布河，他所在的卡罗族就在它的北地区活动。克雷布河实际上是一条迁回曲折的渠，也是阿杰图勒尔省和弗拉图勒尔省的分界线。但这条河——“大河”——却从地平线的这一延伸到另一。这是合情合理的：它必须无边无际地大，足以使“陆地”在上面漂浮。

那些走遍整个“陆地”的人说，本看不到“大河”的堤岸。但它肯定是，一条河，肯定是。因为教义上是这样说的。确实，有一个伟大的探险家——好像叫维科—尹利？或者是“长爪”加尔—达博？总之是他俩中的一个——他朝北面航行了很远很远之后，声称发现了“大河”的一堤岸，覆满了冰雪，与“陆地”的最峰一模一样。另一个探险家——阿夫一时不记得他的名字了——最终也证实北的冰雪就是“大河”的一堤岸，因为他朝南面航行了几乎同等的距离之后，也发现了类似的覆满冰雪的堤岸。然而这些说法都不完全可信，因为他们同时又声称，如果你分别朝南面或北面航行得足够远的话“大河”就会往回。这显然十分荒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