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因为那是他自己的地方。他当过作战小组C的指挥官，从一开始他就持必须绘制象样的地图和准确的尸统计报表。因此，在乌克兰的清除工作可以有系统地行。现在这为寻找墓而到摸索的法把宝贵的时间都浪费了。而且北方的土地还于冰冻状态，这样笨透了。在他们把乌克兰打扫净之后，他将选派一名军官返回柏林，把作战小组A和B的杂无章的记录、地图和报告全行一次彻底的检查。然后这名军官将回来预先把北方的每一个墓地找来，并好标志。

格赖泽尔怦然心动，希望是派他回柏林，但事情不是这样。布洛贝尔为他安排了另外一个任务。在乌克兰的都是些大的墓，比格赖泽尔见到过的大得多。在那里，一个钢架完成不了任务，他们需要使用三个钢架才能取得最理想的效果。格赖泽尔应从这一队人中调一百名犹太人组成一个支队，以适当数目的党卫军警卫，并带领他们立即到基辅的德国驻乌克兰专员办公室报到。布洛贝尔将授以领用钢轨及使用一所翻砂厂的必要的绝对优先权。犹太工“山米”是个搞结构的专门人才，因此格赖泽尔在一个星期左右的期限内制成这些钢架是没有困难的。布洛贝尔要求这些钢架能在一零零五特别分队到达基辅前制成，到时可以付使用。在此期间，这个分队将清明斯克以西今天才发现的另一个小型墓地。

格赖泽尔有些胆怯地探询一下在这个新墓地如何执行经济程序。没有什么可的，布洛贝尔答；那个墓里的尸都是赤的。

但在明斯克火车站发生了严重的事故，布洛贝尔上校把工作队调往乌克兰去的计划从一开始就受到了耽搁。

早上九时左右，列车已经误两小时，月台上那些穿条纹囚衣分成两行从月台一端排列到另一端的犹太人站在那儿打盹儿，一些党卫军警卫聚拢在一起闲谈以消磨时间。就在这个时刻，从犹太人当中墓地冲一个彪形大汉，他从一名警卫手中夺取了一把机枪，并开始击！没人知他抢了哪一个警卫的枪，因为好几个警卫应声倒下，他们的枪卡哒卡哒地落在月台上。但其他的犹太人来不及捡起地上的枪来大一番。从月台两侧，党卫军警卫狂奔过来，不停地把弹山米。穆特普尔的躯。他倒在血泊中，手中仍旧握那机枪，鲜血在他的条纹囚衣上不断下来。幸免的警卫围着他，疯狂扫，把他的打得满是窟窿。可能有一百颗弹打了他的已经没有生命的。他们用靴踢他、踏他，在月台上把这尸踢来踢去。在一百个吓得目瞪呆的犹太人面前，他们一再猛踢他的脸，直至把他的脸踢成一摊血模糊的血浆和碎骨。然而，他们还是不能把这张被摧残的脸上那副笑嘻嘻的模样踢掉。

四党卫军的尸躺在月台上，手足伸开。一个负伤的警卫在爬行，象女人那样哭哭啼啼，后拖着一条长长的血迹。他就是那个小便的人。过了片刻，他也一动不动地横睡在轨上，和他生前用小便亵读过的任何一尸一样，从伤的血染红了钢轨和枕木。

在他的报告里，格赖泽尔把这件意外事件归咎于负责指挥武装警卫的那个军士。这些警卫聚拢在一起，而不是规定要求那样沿着这两行犹太人分散站立，相互保持一定的距离。“山米”这个犹太工受到特别优待，他领取一份特殊的粮给。这次事件再次表明这些下贱的犹太人完全是不可逆料的。因此，在对待他们时，和对待野兽一样，采取最严厉的、有最度警惕的措施才是唯一可靠的办法。

分队扛着尸从车站步行回来。死掉的党卫军警卫被留在明斯克，以便在一个德国军人公墓里军人仪式安葬。穆特普尔那血淋的弹痕累累的遗骸装上了卡车和犹太人一起运回墓地，和当天构架上的尸同时火化。班瑞尔。杰斯特罗看到了尸，从坑里的窃窃耳语里也听到事情的经过，他随即了面临噩耗的祷告《真正的士师有福了》。焚尸堆的火焰逐渐熄灭时，他走到钢架旁，动手把他认为是穆特普尔的骨骼碎片扒来。当他把骨骼推粉碎机的时候，他低声诵那首古老的葬礼待文：“慈悲为怀，居于天国的主啊！祈降福与缨尔，内厄姆。门德尔的儿，他已到了永生世界。让他的灵魂在圣洁的诸神之间，在主的庇护下得到真正的安息吧…公正地创造你，公正地哺养护持你，公正地让你死去并在来日公正地使你复活的主有福了…”

犹太教就是这样教诲信徒的。但什么样的复活等待着这些被烧成灰烬的遗呢？这个，犹太法典回答了被火焚毁的尸的问题。法典认为，每个犹太人内都有一小块任何火焰无法焚毁、任何东西无法粉碎的骨骼；从这小块不可毁灭的骨骼将会长再生的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