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园艺用普通大剪刀，但磨得象剃须刀一样锋利。他们先是拿它行威胁，然后真的动用起来。有谁说得这到底是真是假呢？挨了那么一下于的人谁还能活着说真相。血淋漓的尸立即被送往那个老的焚化场。除了德国秘密警察和特别分队的人员之外，谁也看不到这些尸。这些德国审讯人员有什么事情不来呢？如果这传说是不真实的话，还有其他同样可怕的情况却是事实。

有一件事是肯定无疑的，那天晚上燃烧起的火焰，对克林格尔分队来说，意味着死亡就要临。班瑞尔已经下了决心要逃跑；反正不逃也得死！到现在为止，穆特普尔一直是他的知心人。为犹太人，你就只能死里求生。腹中饥饿，浑冰冷，疲力尽，他一面祈祷，一面了梦乡。

事实上，这次试验得不成功。

总工程师普鲁费尔来自一家拥有国际专利的著名公司——埃尔富特的托夫父公司，他目前正于一难堪的地位。炉的回火现象把烟和燃烧着的尸碎屑回来，把这个鬼地方得一塌糊涂！只有司令官和布洛贝尔上校凑巧没沾上。党卫军军官、文职技术人员、甚至普鲁费尔本人都被溅得满恶臭。每个人都去了这恶心、油腻的烟雾。真是一团糟！

然而，普鲁费尔却问心无愧。他认为第一次行试验，把木料、废油和尸混合起来烧，是正确的。在这新型的超温焚尸炉里，尸将变成燃料以加速焚化的过程，这就是这些容量大的装置的关键所在。需要在现场作的条件下行一次认真的试验。至于回火现象，不论由何缺陷引起，他一定会把它调整好。要经过试验才能暴问题，否则何必行试验？布洛贝尔上校当时正好在场，真是糟糕透。不过并不是托夫父公司请他来的。

司令官和布洛贝尔上校离开时，由于到肺里的那恶臭烟雾而咳嗽不停。司令官气得大发雷霆。该死的猪秽老百姓！货日期已经晚了两个月；接着又是三次延期试验；而最糟糕的是布洛贝尔上校不早不晚，偏偏在今天来到这里，看见了这个大洋相。畸，那个埃尔富特来的兔惠工程师！漂亮舒适的呢大衣、英国鞋、浅呢帽，向司令官担保，试验的问题一定可以解决，看来需要把他在奥斯威辛集中营里关上几个月，让他领教领教敷衍责地对待战时工程是什么滋味。立即把他送到第十一监区去，猪秽！

布洛贝尔上校在一旁没吭声。但他的那副笑不笑的尊容，就叫人够受的了。

他们坐司令官的汽车向火葬场附近开去，一大块地面上烟弥漫，火光冲天。他们朝上风的田野上走去——唉呀，糟了，又是瞎胡闹。特别分队人员正在使用火焰。司令官已下了严格的命令：布洛贝尔在集中营期间，禁止使用火焰！这些早已腐烂的尸，有些是从一九四①年和一九四一年的老坑里挖来的，烧来烧去就是烧不成灰。这是明摆的事实。火堆熄灭之后，到是一大堆一大堆烧焦了的残骸。但柏林的命令是：不留痕迹。不用火焰来收拾它，又有什么别的办法呢？但是这样就得耗费燃料，也就等于承认自己办事无能。难非要让布洛贝尔知奥斯威辛集中营无法解决燃烧问题不成吗？司令官曾三番五次地要求柏林派一些够格的军官来，他们本不加理睬，派来的都是渣滓。他岂能事事亲自动手？

一片血红的火光，布洛贝尔望着那些火焰，满脸是空无的神气。不错，他是个行家，现在他已看清楚了，那就让他把事情绝了吧。让他去报告缨勒。他得去报告希姆莱！更理想的，让他去提改的建议吧。司令官毕竟是血之躯，他要照十五平方英里上的各设施。庞大的军火工厂和橡胶工厂正开足力，还有别的项目正在施工兴建。场和苗圃。新设的集中营分营和新工厂不断现。越来越多的政治犯不断地往他上压，一来就是好几千人。木材、泥、、铁丝、甚至铁钉，都是重要的稀缺资。整个营区到都有严重的卫生问题和纪律问题。最痛的是，载运犹太人的火车源源不断地到达，人数一批比一批多。特殊置的设备自然就负担过重了。情况当然是越来越糟！艾克曼这个大老本不懂得计划，办事只会瞎抓瞎碰。不是无所事事，就是忙过。整个任务中最见不得人的就是这份差事。这是非不可的事，但是无利可图，除了他们遗留下来的行李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