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写。”

“这真是尴尬，是吗？——我是说，梅德琳回家来了，和这一类事。”

穆。柯比了个苦脸，把一只肩膀耸了一下，说：“没什么关系，真的。”

这句话多叫人寒心啊，罗达近来才到对这个男人有把握了，这一下可全啦。“穆，”她的声音里充满着情“带我到你的公寓去吧。”

他的本来耷拉着，她这么一说，他的两顿时放了光彩。“什么？你要我带你去吗？”

“你没想到吗，你这个傻瓜？”他们俩对了对光。火的情意从罗达的脸上透来，一抹淡淡的微笑，使她那好看的薄嘴形成二条曲线。“你不想吗？”

罗达回到家里已是一钟光景，起坐室里没有灯光，梅德琳也不在她的卧房里。她已在柯比的公寓里洗过澡，如今就换上一件便服，走下楼来。她这样心急地穿衣脱衣，不禁到有些好笑。除了这一以外，她的确觉得实在舒坦——周还有一洋洋的余温，她的心境又恢复了平静。在寻作乐一番之后，柯比果然提要她嫁给他。她决拒绝了他。她对他说，这不得已的、表态的求婚，她不加考虑。回答得真！他真是心怒放，他本来是尽责任的表态，现在成为咧嘴一笑，和一次的拥抱。

“那么，这一阵，罗达，我们还要——哦，继续见面吧？”

“亲的，要是你把这回事叫‘见面’，那很好，没有第二句话。今天晚上，我就非常兴跟你‘见了面’。你的光真凶。”罗达跟柯比说这类俏的话，觉得很得劲，她跟维克多。亨利在一起的时候，却难得开这类玩笑。她这话叫柯比一下笑了起来，笑得那样俗，把牙齿、牙都了来。后来过了一会儿，她要走了，他不加思索地问：“什么时候我再能跟你‘见面’呢？”引得两人都噗一声笑了来。

她向暗红的余烬上加了几块木柴，给自己调了一杯酒，又把帕格的回信读了一遍。由于柯比方才向她求了婚，这封信给她的受就不一样了。她已是有了两个孙儿的了，而现在有两个的男人争着她、要她！自从她情窦初开，电话铃声一次次响起来，请她去舞，她接连拒绝了两个男孩，料想还有第三个她更中意的人会打电话来邀请她——自从那个时期以来，她还不曾对自己的引力这样得意过。

她心里正在思量着这些事，电话铃响起来了，把她吓了一。原来是长途电话，从棕榈泉打来，要梅德琳。亨利听电话。

“她不在，我是她母亲。”

罗达清清楚楚地听得是克里弗兰的声音：“接线员！接线员！我要跟对方通话…喂，亨利夫人吗？对不起，打扰你了。”那大大有名的、丰满而低沉的声音象抚般送了她的耳里。“梅真的在华盛顿吗？”

“是呀，但是今天晚上她去应酬了。”

“听着，她是不是一心一意想当助理护士？我是说，国心我是完全拥护的，亨利夫人，可是这个念却是要叫人笑话的。助理护士嘛，哪个黑鬼小丫不能当啊！”“跟您说实话，克里弗兰先生，我很钦佩她。现在正在打仗呀。”

“这个我懂得。”克里弗兰叹了一大气。“可是‘快乐时光’能起到振奋人心的作用，也是为战争了大力呀，我可以向你保证。你真该看看我办公室里，挂在镜框里的那些海陆军将领们的来信！”电话里的声音越发情亲密了。“罗达——要是我可以这样冒昧称呼你——两个儿，一个丈夫，都打仗去了，你作的牺牲难还不够大吗？假使他们把她送到海外去呢？那么在打完战争之前，只剩下你一个人了。”

“梅德琳不赞成你在这个时候门去休假，克里弗兰先生。她认为你对战争漠不关心。她还说了一些关于什么貂的话。”

“嗅，天哪！她怎么说到貂来着？”

“说到你太太的貂大衣来着，我相信。”

克里弗兰低声地叹了一气说：“天哪，如果不是为了这件事，那总是还有另一件事。她后台的工作，罗达。我走开一星期还不打，她可是不行啊。我们得训练一个人来随时替代她。等她回来了，请她跟我通个电话。”